【我和我的老師】老師站在我椅子后面,我非常安心——記我的老師張新玲
“白云山高,珠江水長,吾校矗立,蔚為國光”,八年前,我邂逅了廣州,得承中大師恩,幸甚至哉!入學時的校歌合唱感動了曾經(jīng)的我,也每每觸動今日的心,以后依舊會讓我凝噎哽咽。在中大的青蔥歲月,是我人生中絢爛多彩的一軸畫卷,它的墨香將在時光里沉淀發(fā)酵,俞加醇厚。
我在中大遇到了很多很多優(yōu)秀的老師,她們博學多才,或嚴謹認真,或風趣幽默,時常兼而有之。提到其中最棒的一位老師,她正如中大校訓“博學、審問、慎思、明辨、篤行”所言,竭盡所能給了我們學習的平臺、質疑的精神、思考的空間、表達的機會和行動的支持。此外,我還有很多志同道合、亦師亦友的同學們,我們相互扶持,一起探討,共同成長。
本科時,我曾在三院見習,也在三院實習,繼而在三院讀研,三院就像我的家,身處其中親切而自在。好比當初的一顆種子沒有被挪動地方,只是悄悄的發(fā)了芽,往上冒了一點點枝葉,開始窺探外面的風雨。就在這時,我遇到了那位極其重要的老師,她扶正我向上的方向,庇護我于風雨之中,她是我的導師——張新玲教授。
我常叫她老師,但是因為科里其他人總叫張老師,我也偶爾也會被帶偏叫張老師,每當這時候我總會有點懊悔,畢竟老師和張老師還是不同的,我為能夠簡簡單單只叫老師兩個字感到驕傲。在我還沒真正見到老師之前其實心里有點忐忑,之前搜索到的老師照片有點嚴肅,但其實老師很愛笑。
還記得初試成績出來的那天,我正在精神科實習,提前請了半小時假,趁著中午快下班的點打算到老師面前自薦一下。抵達老師的診室時,已經(jīng)快12點了,但診室仍舊圍了一圈的人。我是如何介紹自己的已經(jīng)忘了,只記得等到肚子很餓了,她才終于看完了最后一位病人,我得以見到她溫暖的笑容。當然,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這預示著我以后也會經(jīng)常跟門診到中午1點。
入學以后我開始跟老師的門診,不夸張的講,中午12點半能結束門診就已經(jīng)是萬幸了,因為老師看診實在是太“強迫癥”了!每一張圖不到最最標準時她是不會罷手的,明明留的圖已經(jīng)很好了,等寶寶體位更好的時候她也會再打一次,可能前后的測值差距就1mm。即使是已經(jīng)拖班很久,她也不會為了快點下班而輕易略過任何一個病人的檢查,有時一個病人前后需要一周才會真正做完。對于外院檢查懷疑有問題的寶寶,老師更是經(jīng)常幫忙加號,非常體諒準媽媽們就診的不易,甚至會幫忙聯(lián)系產(chǎn)科的教授們,讓病人能夠得到更快的處理。
她這樣嚴謹?shù)膽B(tài)度深刻感染了我,讓我意識到,產(chǎn)科超聲面對的是一個個飽含期待的媽媽和家庭,每一個寶寶都彌足珍貴,每一個失誤都可能造成一個家庭的災難。在診室,還時常有媽媽們抱著寶寶回來看望老師,這也讓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作為一名醫(yī)生的榮譽感和責任感,言傳身教,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醫(yī)者的專業(yè)和慈悲。
其實,老師總是留時間和機會給我們上手學習,也是她門診總是拖延很久的原因之一。超聲有別于其他影像學檢查的一點在于:每個醫(yī)師能夠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,手法需要時間來磨練。還記得我第一次摸到探頭的那個早上,足足20分鐘也打不出最簡單的胎兒股骨,還非得淡定的假裝自己可以。老師對我們的教育方法也非常“粗暴”,給足時間,自由摸索,期間不管圖有多慘不忍睹老師都一言不發(fā),非?!绑w貼”;但是,最“殘忍”的一點是,在孕婦離開后不合格的圖都會在她一一指正后被刪除,早期接觸時常常是一張都不剩的。每每問及探頭應該怎么轉動的時候,老師只會告訴我們標準的切面是怎么樣的,而怎么操作只能自己摸索,每一個切面的獲得都像是一次頓悟。在病人面前,老師維護了我們的體面,而在我們面前,老師保持了師者的嚴謹;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師者的耐心和認真。
三年前,我對超聲一無所知,是老師給了我機會和時間;給了我指導和方向;給了我底氣和信心;有老師站在我的椅子后面讓我覺得非常安心!三年,和老師朝夕相處,點點滴滴的故事不足以言語,無數(shù)的感慨盡付于一聲“老師”中!